没多久,翻滚的粉白与嫣红交织的五花肉,在猪油的浇淋下,摇身一变瘦肉条纹从玫红褪为浅褐,再收缩成深檀木色,纹理间渗出焦糖般的油珠。

    肉块在油中“滋啦”一颤,表面冒出细小的金黄花边,像被火舌舔过的纸缘。

    颜色每深一分,空气里的焦香就浓一寸。

    到最后从锅里捞出来时,外层像是披上焦糖色的鳞甲,看得人直咽口水。

    锅里的油一滴也没浪费,全部随着五花肉一起进了缸子保存,赵氏和程诺一起搬着,藏到家里地窖中。

    “天冷,放一晚上明天就能吃了,这几天我不能帮你做饭,嫂子你要是忙不过来,直接从缸里挑一块,切成片,浇上大酱,隔水蒸热就能吃了。”

    赵氏第一次听到这种做法,就算听过,也不敢尝试啊。

    为了吃这一口缸子肉,得费多少盐,多少油,别说乡下人,就是镇上的百姓又有几家舍得的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第二天下午,手速快的十来个村民先开始第一轮筛选。

    地点选在贵婶家门前的空地上。

    贵婶家的屋顶是村里修缮最好的青砖瓦房,可以同时容纳四到五个人站立。

    一个时辰内,顺利从屋顶滑到院门前的空地上,程诺就可以收下对方,继续教授更有难度的动作。

    先爬上屋顶的是正是昨日叫嚣应该先紧着汉子教的男人,以及他的婆娘,一个叫溪妹的三十岁左右的妇人,最后一个是平安。

    程诺让三人并排站好,教他们佩戴滑雪板和护具的正确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