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完了?”清亮的女声自身后响起,将十七从回忆里拉回,“死透了?”

    “死的透透的。”十七道。

    程诺望着满地鸭血,心疼道:“鸭血别浪费啊,乡下食材很宝贵的,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公子哥?”

    十七一噎,捡起地上的鸡:“我下次注意。”

    程诺冷冷盯着他。

    他神色淡淡,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须臾,程诺突然朝前走两步,掐住鸡的脖子,神情骤然一变:“镇上的命案,跟你没关系吧?”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的你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刚才小李来过,说镇上西南巷子里发生命案,死者被人掐住咽喉窒息而亡,你,今天也去过那边的巷子。”程诺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跟他讨论今天的天气,而不是一个人的生死。

    十七神情并无半丝紧张,更无被人戳穿的局促,更像是个局外人:“哦,死在新年前一天,当真可惜,我若在现场,兴许能帮忙喊个人,让他见到明早的太阳。”

    手掌被一把扣住,程诺摩挲着男人食指指腹明显的厚痂,以及掌心喇手的触感,道:“你的手指很像我三哥,他常年上山打猎,习惯射猎,你的痂呢,从何而来?”

    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手腕:“程四姑娘弱女子一个,听闻从前懒惰成性,如何短短时日,成了精明女老板,这份突如其来的变化,从何而来?”

    程诺:“不管你是谁,为什么会受伤,新年过完,立马从我家离开。”

    十七甩开他的手:“恐怕不是你说的算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