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泯敛眉,视线长长久久盯在酒杯中。

    暗红色液体诡谲波涌,映出他冷若冰霜的双眸,镌刻几分不甘。

    男人放下酒杯,又端起茶杯,“暂时还不能暴露。”

    沈文荷托腮,叹气,“可我实在不忍心明小姐这么痛苦。”

    她捏着高脚杯,酒液摇晃,又睨男人,啧啧,“薛泯,我真的看不透你。”

    沈文荷审视,目光上下打量。

    “你爱明徽,却甘心将她推给霍砚深,甚至愿意与霍砚深合作与我订婚。”沈文荷仰靠沙发,眯着眼。

    面前男人身型英武,气质端正冷肃,晶灯盏折射的灯光中,他面容全被浸润,初显威慑,唯独一双眸子清澈含蓄,眼底翻涌的滔波是缄默于口的爱意,被刻板陈规束缚。

    薛泯同样坐下来,呷一口茶,“我爱她是我的命题,该我自己处理,若是用我的爱强迫她,与伤害她有什么两样。只要她快乐,心甘情愿,无论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做。”

    沈文荷惊讶于他这种论调,摇头,“薛情圣,我才做不到你这么宽宏大量。”

    女人放下酒杯,“我爱一个人,只想与对方生生世世永不分开,才不愿与你这样看着对方在眼前却无法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沈文荷起身,离开,“我先去睡,明天还有事,晚安。”

    薛泯叫住她,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沈文荷脚步止住。

    “沈董那边什么消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