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将落,薛泯面容倏地阴沉。

    他上前一步拽紧霍砚深领带,一贯端肃深沉的脸再绷不住,呼吸急促,太阳穴青筋暴起。

    “霍砚深,你骗我!”

    霍砚深纹丝不动,勾着笑容睨他,全无耍弄他人的愧疚。

    “放过,不是离婚。”

    薛泯略高,霍砚深微微仰头,脸上挂着挑衅。

    “大哥,我们夫妻间的事情,你不觉得自己干涉太多?”他慢条斯理,一根根掰开薛泯手指,语气愈加冷漠,寒冰刺耳,“昆城的事,我感谢,但同样,海城的事情是你是始作俑者。我不追究你过错,是看在阿徽的面子上。”

    薛泯自诩冷静自持,从不外露情感。部队那几年,已经将他磨炼成一块冷冰冰石头。

    他眸底涌动怒意,冷的、暗的,眉目阴翳。

    “霍砚深,你并不爱明徽。”

    情绪外泄一瞬,薛泯垂下眼帘,质问:“你只是享受她的痛苦,做这些事只为了自我感动,标榜自我付出,并不在乎明徽的喜好心情”

    男人抬手摘领带的动作一顿,抬眼睨他。

    “你是真爱?”

    他拽下领带,扔到一旁垃圾桶,拍拍手,“既然你是真爱,怎冷眼旁观她的痛苦,在昆城时怎不带她离开。再者,你明知道她对你的心意为何还要订婚?”

    男人脸上笑意收敛三分,提醒,“大哥,既然如今你已经订婚了,便千万不要辜负沈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