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好脏。

    她的心里涌出一阵厌恶。

    手缓缓拿开,她看向厨房,里面醒酒汤咕噜噜冒起了泡。

    她转身走过去,霍砚深眉头微微蹙起,似乎想要叫住她继续,但眼皮动了动,还是没有睁开。

    将熬汤的火关掉,一边用勺子搅动放凉,明徽一边低沉地问:“砚深,今晚是程玉送你回来的?”

    霍砚深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已经眼见为实的事,他向来不屑于再多做解释。

    明徽本也不期待自己能得到答案,只是想将自己的委屈说出来,她接着说:“可之前是她联系我,让我去接你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调里带着几分压不住的怒意:“她告诉过你了吗?”

    霍砚深睁开眼,看了过来:“你在质问我?”

    他一双眸如鹰隼,带着毫不掩饰的凶意。

    明徽低下头咬着唇,忍住眼眶中翻涌的泪珠。

    “你们这么耍我,有意思吗?”

    “耍你?”霍砚深不置可否地打量着她:“你说程玉耍你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