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相宜得知他受伤的消息,彻夜难眠,清晨就在这儿等着他。

    远处身影隐现,逐渐清晰。

    “砚深……”

    孙相宜快走几步,看见他坐轮椅,腿上还打了石膏,心头不由得一酸。

    “你受苦了。”

    “母亲,让您挂念了,我一切都好。”

    霍砚深微微点头,态度恭敬有余,却少了亲近。

    孙相宜没察觉他话中疏离,抬手抚摸他脸,慈爱道:“谁说一切都好,明明瘦了。”

    霍砚深抿紧唇,默默忍受她抚摸。

    孙相宜看着他,说:“你父亲恐吓你,是想让你尽快回家,你别放在心上。我和你父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,霍氏和霍家,将来都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只有我一个孩子吗?”

    霍砚深垂眸,声线变冷,问:“母亲,真的只有我一个孩子吗?”

    孙相宜手一颤,没回答。

    两人僵持住。

    吴秘书见气氛冷凝下来,忙劝道:“霍总,外面冷,您身体弱,一切等回去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