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她的设想,是明徽离开,两个儿子乖乖回北城。可现在情况与她原本设想南辕北辙,两个儿子的距离与她也越来越远了。

    她望车窗外,轻吐一口气。

    总算离开这个鬼地方了。

    挎包手机响起,她滑屏幕,“喂?”

    “母亲您在哪儿?”

    霍砚深也上了车,声音沉稳,只带些病态而显得虚弱。

    “在……酒店,怎么了?”

    她如今对这个儿子,实在有些畏惧了。

    霍砚深道:“忽然想见母亲一面,我去找您。”

    “我,啊——”

    司机猛然刹车,孙相宜尚未组织好的语言噎在喉咙中,惊叫一声后更忘记所有。

    霍砚深察觉端倪,“母亲在酒店怎么会有刹车声?”

    接连追问逼得她支支吾吾,“我下楼买东西,先不说了,我还有事。”

    孙相宜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她知道自己表现太心虚,可如今情况特殊,在昆城她孤立无援,只有回北城,她才能掌控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