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婚三年你无所出,未给程家延绵子嗣,凭这一条我就能休了你!”“况且,你善妒,不遵长辈夫君话训。姜宛棠,你是犯了七处我为何不能休你!”姜宛棠冷哼一声,眼底渐渐爬满冰霜。“无后是我的过错?你不早说,你早说这三年别说生一个,我生两个都行。你好好在外面留学,我保准程家儿孙满堂,人丁兴旺。”“你!”程铭宗气的急咳几声。“既然你说我犯了七处,那你休我一个试试。”姜宛棠嗤笑,“当初程姜两家联姻,程家几乎宴请了江城所有有头有脸的宾客,程家休妻可丢得起这脸?”不仅丢不下这脸,程家也舍不得姜宛棠这棵摇财树。程铭宗攥起拳头,“你一清二楚。”姜宛棠耸肩,“直说吧,叫我来到底为什么。”见他这啰嗦劲儿,有些不像要和离。“你做妾,让溪溪做正妻。”“不可能,除非你死了。”死了也不可能。“姜宛棠!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“嗯,不然你现在下床揍我呢。”“姜宛棠!”程铭宗被姜宛棠的一言一句刺激到咬牙切齿,但他就是动不了一点儿。“怪不得用你讨好不了傅少帅,你除了一张空壳子,无趣无礼!”姜宛棠眼底浮现狠色,程铭宗这话无疑是惹怒了她。程铭宗卖妻求荣算计她,踩中了她的雷区。“程铭宗,程家乃百年望族,出了你这块朽木,祖宗坟上都要冒黑烟。”“说你是酒囊饭袋,都是夸你。”“程家百年基业都要毁在你的手里,既然你不肯和离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,你要休我大可以试一试。”姜宛棠声音冷冽如冰锥,程铭宗很清楚休她一毁名声,二丢钱袋。抛开程家宗族、老夫人不谈,就是她那个便宜爹也不会任由程家休她的。联姻本就是双方利好的事,休妻只会让双方本来的目的遭到反噬,最恶化。“但你想要贬妻为妾,卖妻求荣绝不可能,你再动一点儿歪心思,当心我玉石俱焚!”姜宛棠一改往日端庄平静,眼神锋利如刀,字字如玑。程明宗没见过这样的姜宛棠,被她的气势震住。玉石俱焚,她能怎么玉石俱焚?杀了他?毁了程家?程铭宗眼底惊波暗涌,“你威胁我?”“你前日与傅少帅一起回府,这么长时间难道你们就清白吗!”“你是犯了七出罪的淫乱!”姜宛棠嗤笑,事是他做的,后果要她承担,他还真是热衷于自己绿自己。她转身,声音冷漠:“你大可以试试利用傅少帅达到目的,看看你还有几条腿够废。”她眼底阴凉,漠然离去。程铭宗不肯登报离婚,姜宛棠犯了愁。本以为出了这事,在钟正明和钟溪的施压,程家的名声,还有程铭宗对钟溪的钟情几重压力下她能迅速拿到和离的结果。她果然还是高估了程铭宗的为人,他也没有那么非钟溪不娶。姜宛棠是不愿再在程家待下去了,开始谋划买宅子搬出去住。每日挑宅理财,又忙成了以前的模样。去济安堂的时候郑大夫见过她一回,来问她要不要给程铭宗治腿。程铭宗伤的如何,姜宛棠心里也有个大概,她亲眼看着傅峥动的手,手下力度,要害,她也大概了解。就算以郑大夫的医术,治好了也会留下微跛的毛病。而且,有钱不赚她傻。“治,而且要拿最好最名贵的药去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