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谦察觉到腿边的异样,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,他嫌恶地收回脚:“李小姐,注意影响。”李菲仿佛没看见男人的嫌弃一样,双手托着下巴,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时谦的俊脸:“时谦,你最近怎么都没去我家呢?”李菲要养伤,不方便出门,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坐在阳台上欣赏时谦的俊脸和他认真的态度。时谦经常冷着一张脸,见他的第一面会觉得他脾气暴躁,不好相处,从而忽略了他的颜值。她那些日子经常盯着时谦看,越看越震惊。他的面部线条棱角分明,五官仿佛精雕细琢般完美得不可思议,组合在一起更是恰到好处。他眉宇间的冷厉和烦躁增添了几分不羁,让她着迷。时谦是唯一一个,她看了那么久还没看腻的男人。就凭这一点,她也要睡到手!时谦面无表情地开口:“我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,以后都不会去你家了。”他交给李淮的设计图纸已经被上面采用,他也因此成为领导面前的红人,等火车站建成,升职加薪是必然的。他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,不会傻傻地送上门让他继续榨取自己的才华。李菲问:“时谦,你想不想帮你爷爷翻案呢?”李菲知道时谦跟哥哥的交易,她完全可以提出更大的诱惑让时谦委身于她。他能为家人妥协一次,就可以妥协两次。时谦眸光深邃地看向李菲:“你能帮我家人翻案?”听见这句话的林岁岁脚步骤然一顿。她望着时谦后背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。其实不用李菲帮忙,最多再过一年时间,时爷爷就能翻案。李菲见时谦问,眼睛顿时一亮。这事有戏。她拍着胸脯说:“我爸爸可是县长,他要是不能帮你家人翻案,就没有人能帮你了。”时谦笑了。大概是在小县城作威作福习惯了,在李菲心里,县长就是天大的官了。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他爷爷的案子是最上面那一层处理的,而李县长根本接触不到那个层级。李菲蹙眉:“你笑什么,你不相信我?”时谦收敛了笑容:“我相信你。”但是他不相信李县长的能力。李菲没看出男人背后那层意思,高傲地扬起下巴:“时谦,只要你跟我谈对象,把我哄高兴了,我就去求我爸爸,如何?”“不如何。”时谦说:“我已经结婚了。”李菲当然知道:“我不嫌弃你结婚了,反正你媳妇是村里的,咱们在城里搞对象,她管不着。”时谦看着自我感觉良好的女人,拧起好看的眉头。她难道没听出来,他在嫌弃她呢?时谦抿了抿薄唇,正欲说什么,林岁岁忽然出声打断:“李菲,好巧啊。”李菲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,看见林岁岁像是看见了大救星一样:“林岁岁,你来的正好,我有事找你。”林岁岁看向时谦:“你去窗口点菜吧,我跟她说点事情。”时谦担忧地看着林岁岁。林岁岁朝男人笑笑:“放心,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。”时谦这才放心地离开。李菲正被痒痒折磨,没注意到两个人互动的浓情蜜意,以为他们就是同村之间的关心。李菲迫不及待地问:“林岁岁,你什么时候给我换药,我都快痒死了。”林岁岁轻笑:“痒死了还有闲心找男人?我看你是想死得更快!”李菲理直气壮地说:“我都素了好几个月了,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心仪的男人,当然得追啊。”林岁岁给她的药很管用,她的下面已经化腐生肌了,也没有难闻的味道了,所以看见时谦才忍不住发青。但不知道为什么,看见林岁岁就痒得厉害。李菲要求道:“你赶紧给我弄点止痒的药膏,让我赶紧好起来。”好起来之后抢她的男人吗?林岁岁冷笑一声:“只要你不想男人就不会痒。”“我要是不想男人还会找你吗?”林岁岁往后一坐,摆烂地说:“我无能为力。”李菲不觊觎她的男人,也许能把她治好。但她要跟她抢男人,那就别怪她没有医德了。砰!李菲一想到自己不能碰男人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重重拍桌子,指着林岁岁的鼻子骂道:“连这点小问题都治不了,你是庸医吗?”林岁岁也不跟她杠:“我是庸医,你另请高明吧。”李菲哼了一声:“我就不信找不到比你更厉害的大夫!”她气冲冲地离开了。林岁岁神色淡然地坐在椅子上。李菲当初跑遍了医院诊所都没办法治好,不得已才找了她。而她已经帮李菲治疗了八成,就差临门一脚,只要她不出手,谁都别想治好李菲。林岁岁有这个自信!时谦打饭回来,位置上已经没有李菲的身影了。他在林岁岁对面坐下:“她找你麻烦了吗?”林岁岁微微一笑:“找了,不过她不是我的对手,让我气跑了。”时谦不仅没有松口气,反而更担忧了:“岁岁,李菲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,你得罪了她,捞不到好的。”时谦没跟李菲接触过,但从李淮的口中,大概知道她是个什么人。自私偏执冷漠,且名声烂透的烂女人。这种人往往没什么顾忌。他们目前的处境出于劣势,至少明面上不能硬刚。尤其是把炮火对准林岁岁。林岁岁纠正他:“时先生,她得罪了我,才会捞不到好。”她有一百种方法让李菲痛苦。“可……”时谦担心林岁岁。林岁岁柔软的指腹抵在男人的薄唇上,左右环顾,压低声音道:“时先生,算计人的事情,咱们回家悄悄说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