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周嘿嘿一笑,坐在他旁边:“哪能啊,不过池晟那孙子居然还敢找你茬,他以为你还是小时候那个任他欺负的沈舒白吗?”“你也是,怎么只让人揍他一顿,不干脆把他给废了呢?”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你怎么会直接跟他动手呢?这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啊。”沈舒白蹙眉,受不了他的聒噪,好在这时候,警察进来说:“沈先生,谢大小姐来接您了。”沈舒白意外,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:“池家那边怎么说?”警察道:“池家那边说是误会。”好一个“误会”。陆周摸摸下巴,隐隐约约明白了:“哦……这是你们夫妻俩唱的戏吧?故意给他们送把柄?好让他们顺理成章地从大小姐手里抢走那个项目?”肯定是这样,“那小嫂子投降得也太快了,她应该再跟他们拉扯一天两天,这才不到一个小时就妥协了,一看就很假啊。”沈舒白起身往外走。陆周追在他身边,“也有可能是小嫂子担心你真的在警局受什么苦,才不敢跟他们拉扯,直接答应了。”他撞了一下沈舒白的肩膀,“又暗爽了吧哥。”沈舒白没理他,但细看嘴角确实有一个弧度。陆周懂的:“行了,不给你们夫妻当电灯泡了。”他没让谢枝韫看见,走另一条路离开。沈舒白脚步未停地走出去,一眼就看到站在警局门前的谢枝韫。沈舒白的目光没有从她身上移开,他们之间的距离在脚步间不断拉近。最后五十米,谢枝韫也迈开步伐迎上他,直到最后,皮鞋和高跟鞋都出现在了方寸之间。谢枝韫率先伸手:“给钱。”沈舒白问:“给是什么钱?”谢枝韫哼笑:“你不是说我们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面,结果我们不到两个小时就又见面,所以你输了,给钱。”沈舒白略微垂下眸,生来清冷的眼睛,这会儿染了路边的橙色灯光,竟然有几分温柔:“我什么时候跟你开始的赌局?”谢枝韫理所当然地说:“我的赌局自然是我说了算。”好霸道的谢大小姐。沈舒白拍了下她的手,在她瞪起一双狐狸眼时,又握紧了她的手:“我们的关系谈钱就俗了。我请大赢家吃饭吧。”大赢家。这个称呼谢枝韫喜欢。她勉勉强强同意:“去哪儿吃?新窈?星顶?”“新窈和星顶你应该都吃腻了。你说个地方,我们去。”“意思是我去哪里都可以?”谢枝韫可要狮子大开口了,“伏羲会所。我只进去过一次,还是蒙着眼,什么都看不见,这次我要去好好看看。”沈舒白拿出手机,点了几下,像是在发信息交代。谢枝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你真的能带我去伏羲会所吃饭?”沈舒白温声道:“能不能,你去了就知道。”十分钟后,冰莓粉色的跑车张扬地停到伏羲会所的门口,谢枝韫支着下巴,从车窗看出去,怎么说呢……不是很意外。她又不是傻子,这么多次了,还看不出沈舒白的身份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。等她解决完眼下这件事,腾出手了,一定要好好查查她这个便宜老公。两个泊车员走上前来,一人一边打开他们的车门:“沈先生,谢小姐。”谢枝韫下了车,双手背在身后,脚步悠闲地走进去。进了大门,首先是前院。伏羲会所妙就妙在它足够独一无二。就说这个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吧,他就是有本事让它春天开梅花,冬天观荷花,夏天赏枫叶,秋天看玉兰,就是反季节,别人没有的,只有他这里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