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将两大盘烧烤端了上来,全都是刚烤好的肉串,还在大铁盘里嗞哇冒油,浓郁的孜然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。吴羡好抓起一大把羊肉串,先递几支给谢枝韫,又递几支给她哥:“沈先生,你要吃什么自己拿哈,我跟你不太熟,不好意思给你递。”沈舒白:“嗯。”吴羡好吃着烧烤,顺带思考:“而谢竹语接了项目,就一定会从中捞钱。”“因为她缺钱,她原本嫁给池晟就是为了钱,结果一分钱没捞到还倒贴了不少,过年的时候又在我家拍卖会上欠了两千万,卖包卖首饰才勉强还上,她缺钱,就一定会想办法从项目里捞钱,所以你才从一开始就盯上她的动作?”谢枝韫嗯哼承认:“我也早就知道她跟谢氏的财务总监有勾结。”前世就是这样。于是她找了各种借口接近财务总监的电脑,植入了“病毒”,追踪他的动态,才能刻下他们的操作日志。说来好笑,因为她总是有事没事就去找财务总监,闲聊些奇奇怪怪的话,所以才会被录下催财务总监打款的录音,这份录音又变成谢竹语陷害她的“证据”。只能说谢竹语有小聪明,但不多。知道录下她的录音,却没多想她那么频繁去找财务总监是为了什么?谢枝韫的羊肉串吃得很慢,沈舒白忽然起身,离开了座位。吴羡好只顾着跟谢枝韫说话,没注意到有人离开。“我悟了大师,不过其实说到底,每一步都是谢竹语自己的选择,你挖好了坑,但她要不跳,也不会中招,谁叫她贪心呢。”顾岘亭倒是有注意到沈舒白离开,他目光看向了谢枝韫。谢枝韫回答吴羡好的话:“就是这个意思。”她手指有意无意地推动那罐凉茶。“但那份由你签字的三个亿又是怎么回事?”吴羡好还在问,“笔迹鉴定证明是你的字迹,那就应该不是伪造的,是你真的签过,但你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,何况你还提防着谢竹语,怎么会中招呢?”顾岘亭打断:“换个问题。”“为什么?”吴羡好茫然。顾岘亭看着对面的谢枝韫,意味不明:“我问过她很多次,她都说不知道什么时候签的,就当作未解之谜吧。”“哦,但那三个亿应该是追不回来了,换作我是谢竹语,我也不退赃。”吴羡好随口说。“反正退不退赃判的刑差不多,都是要坐牢,索性坐久一点,出来就能白得三个亿,有几个人能在短短几年里赚到三个亿?再次心疼一下荣升冤大头……枝枝,你怎么不吃啊?”吴羡好才注意到谢枝韫没吃多少,“你觉得不好吃吗?还行吧我觉得。”谢枝韫还没说话,一碗椰奶冻、一个鸡蛋灌饼、一碗咸味豆腐脑、一份福鼎肉片就被放到谢枝韫的面前。桌上的三个人抬起头。沈舒白朝帮他将这些东西拿过来的小吃摊摊主点头致谢,然后将手里端着的馄饨放在谢枝韫面前。“她在里面待了这么多天,吃不下这么油的,这些清淡一点。”他离开是因为看出谢枝韫吃不下这些烧烤,所以去帮她买别的。吴羡好拍拍额头:“对对对,我怎么忘了,里面的伙食肯定不好,你那娇气劲儿,怎么可能吃得下?咱们刚才就应该去新窕吃。”谢枝韫扯了下嘴角:“我没觉得太油,只是忙着说话,没顾上吃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