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多少?这是多少!】池珠珠委屈巴巴地抬头,泪水打转,“怎么才十两银子就把我卖了啊!”【俺老珠价值千金,不对我是无价之宝!】“可能是因为那时候闹饥荒,”沈氏安抚,“咳…还有你之前卖身契在婆母那儿,其余的我也不知道。”“好叭。”池珠珠叹气,谢过沈氏后,将卖身契收好,就回房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睡觉觉了,不得不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,这一觉,池珠珠睡到了大天亮,吃过早膳,她心慌慌,那种感觉又来了!【自己是不是又忘记了什么事?】正想着就有人敲响了门,是九爷的侍卫。“珠儿姑娘,您那间宅子从前日起就有江湖人士在徘徊。”!!!池珠珠手里的筷子“啪嗒”掉桌上,【啊!忘了这茬。】池珠珠像一阵风卷出去,跑了几步又折回来,拿上自己的小荷包,火急火燎的出门。但刚跑到门口,就被一股大力揽进怀里,沉木香撞了满怀,好闻到,池珠珠心安定下来,没那么慌了。“什么事,这么急?”“呜呜我忘记腰牌和教案的事了!”池珠珠表示一时口嗨爽,现在圆谎苦哇!“九爷你认识什么铁匠吗?能做腰牌的。”“有,我让底下的人去帮你办,只是要几日的时间,你可想了好腰牌的纹样?”“就写瓜教!然后画个西瓜。”池珠珠握爪,笑得灿烂。傅之渊心都跟着化了,“好。”虽说腰牌暂时拿不到,但池珠珠今日无论如何还得去宅子一趟,给那些江湖人士一个交代。想着,池珠珠就哄着九爷陪她一同去,其实也不用哄,一个亲亲就能得到个,忠心耿耿的“侍卫”池珠珠心满意足,但骑着马儿到大街上,她开始担忧了小脸都皱成包子。忽的,池珠珠看到熟悉的摊位,四目相对,烧饼老伯眼神锁定,热情招手,“姑娘是你,来个烧饼哇!”那一刻池珠珠好想逃,却逃不掉,尤其是望着老伯充满期待的眼神,但她实在不想吃加了料的烧饼啊!【不过饼…饼!】池珠珠眼睛一亮,下马跑到烧饼摊前,“姑娘,这次真的有芝芝萄萄味的你尝尝。”“老伯您还记得啊?”池珠珠听得心酸酸,目露感动。见状老伯窃喜,哼,果然他都这样说了,这小妮子哪还好意思拒绝他!“好的,您给我来八十八个!”老伯手一抖:?这不得把他累死!但还没完,池珠珠继续道:“然后在每个饼上都写两个字!”老伯手抖得更凶了:……“哦对,每个烧饼上面再画个西瓜。”老伯手狂抖:!!!“走!不做你生意了,”“啊?怎么的呢?”池珠珠疑惑。“你这是在为难我这老头!”“好叭,那就不画西瓜了。”池珠珠做出让步,并且表示价格好说,老伯心想这还差不多,“怎么写啊?”“就用您这酱写吧,写‘瓜教’两个字”老伯咽了咽唾沫了,八十八个啊!他现在极其后悔把池珠珠喊住,谁知道这小丫头要买那么多啊。老伯只好勤勤恳恳开始做烧饼,池珠珠站在一旁监工,“老爷爷,您指甲缝里有东西。”“啊…这不重要。”老伯拿布擦了擦,但那块布比抹布还脏。池珠珠沉默:【还是那个味儿啊!】做了十几个烧饼后,老伯想上厕所,池珠珠展开双手阻止。老伯:???是人吗?厕所都不让人上了。池珠珠表示自己会永远盯着。老伯:啊啊!更后悔了!就这么马不停蹄做了半个时辰的烧饼,老伯手都快抡冒烟了,揉面团的手掌都给揉抛光了,指甲缝不知名残渣的也没了。尤其做到最后几个,那手掌是相当干净。于是乎,池珠珠心安理得地扣下最后两个烧饼,分给九爷一个,所谓芝芝萄萄口味,其实就是双份芝麻和葡萄干。池珠珠嗷呜咬了一大口,竖起大拇指,“干净又卫生。”得了这句夸奖,老伯腰背挺直不累了,就是内急老腿快夹不住了。池珠珠给了银子,扛着八十八张烧饼刚一走,就见那老伯风风火火赶往茅厕。俨然是憋狠了。池珠珠小小愧疚了一下,赶往自己的豪宅。门口看不到江湖人士的踪影,只有侍卫兢兢业业地守着,想来是九爷下的命令,不然她满宅的宝物金银,怕是早被人偷没了。池珠珠背着小手,闲庭漫步,高人的姿态拿捏,至于扛肩上的烧饼早就由九爷拎着了,几乎她一出现,屋檐或是巷口处,就有黑影窜出来,想必就是等候多时的江湖人士。此刻都站在不远处看着她。池珠珠清清嗓子,“把门打开。”闻言侍卫微顿,见女子身后,自家主子颔首,还扛着大包烧饼,全然就是做苦力的形象,侍卫觉得魔幻的同时,忙不迭打开门,池珠珠站定,“都进来吧。”众江湖人士纷纷靠近,抱拳情绪激动,“教主,我们盼星星盼月亮,终于把您盼来了!”“诸位,有事耽误了,都随本教主进来吧。”一声令下池珠珠自顾自往前走,身后那些江湖人士也跟着,看傅之渊手里拎的东西,心中激动,这想必这里面就是瓜溜教的腰牌了吧。只是那包袱里怎么还冒着热气?“好香啊!”有人吸吸鼻子。谁知这时一对不速之客进来了,正是小世子和方玉蛇,“瓜溜教教主,你可让这些大侠们好等啊,还以为你不敢来了呢!”听到这声音,众江湖人士先是沉默,多少是有点怨言的,后面就为池珠珠找补,“教主日理万机,有事耽搁也是情理之中。”“你们还真信她是什么教主,至于腰牌你们就别想了,她昨日才回皇城,恐怕还来不及赶做腰牌。”方玉蛇抱着手嗤笑,“况且,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瓜溜教。”“这怎么可能?”众江湖人士惊呼。池珠珠:【不好有人捣乱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