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宋轻韵嗤笑,“那你去报警吧。”她今天心情好,懒得和梁千雅争执。梁千雅却依依不饶:“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?我再怎么也是宥津的姑姑!”宋轻韵坐到沙发上,旗袍下的长腿倾斜并拢着,姿态端庄,饶有兴趣的看着她。“那就请问我刚才哪个字说的不妥了?”梁千雅追过去,还没等她反驳,宋轻韵接着说道:“还有,你说你是梁宥津的姑姑……”“请问他认你这个姑姑吗?”所有人都看得出来,梁宥津根本没把梁青山这些外室的孩子放在眼里,更不会称呼任何一句。梁千雅气急败坏看着周围的佣人和管家:“你们都听到了,家主不在的时候这个女人就这么嚣张跋扈,恨不得爬到我头上。这样的女人就是祸害!”佣人低着头不敢吭声。梁千雅用激将法刺激着宋轻韵:“等家主出来,你敢当着他的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?!”一道沉冷的男声从楼梯口传来。“怎么不敢?”梁千雅往后看去,穿着灰色居家毛衣的男人从二楼走下来,手中把玩着那条墨西哥黑王蛇,眼神冷的可怕。“宥津……”梁宥津眉心紧蹙,毫不留情面。“我没和你说过吗,别这么称呼我,很令人作呕。”明明不是亲近的人,却佯装亲昵的称呼,强行被打破的边界感格外恶心。宋轻韵静静地看着气场冷厉的男人,在非家庭聚会场合,梁宥津对于这些人是一点面子都不给。换做之前,她或许还会觉得这么做不太合适,自从看过德国调查的那些资料后,只觉得这些报应都是他们应得的!梁千雅不可置信的看着梁宥津:“我,我这是在帮你啊,宋轻韵她满身的绯闻,在德国还不知道玩得多花,你就要这么纵容她吗?”梁宥津笑不达眼底:“我没听错吧?谁给你的资格来管我的妻子?”梁千雅面色苍白,感觉受尽了屈辱。“都吵什么呢!”梁青山拄杖从一楼主卧走出来,气场威严。仿佛找到靠山的梁千雅哭着跑过去告状:“爸!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!”“刚才这些佣人都听见了,宋轻韵她嚣张无度,完全不懂长幼尊卑,我好心提醒她注意社会风气,她就咄咄逼人,这样的人怎么能让她继续待在梁家!”宋轻韵笑的轻蔑,没搭理。梁青山紧皱眉,看向悠闲坐在沙发上的两口子,一个在慢悠悠品茶,一个在玩手上的蛇宠。压根没把梁千雅说的这些当回事。“宥津啊,你们先上楼吧,我来处理。”梁宥津牵起女人的手,路过梁青山的时候说道:“那就麻烦爷爷了。”“类似的事情希望不要再发生,无脑又烦人。”丢下话,两人往楼上去。梁青山脸色并不好,再怎么说梁千雅也是他的亲生女儿,虽然比不上长孙重要,但是总好过宋轻韵这个外姓的。等人走后,梁千雅就迫不及待哭诉:“爸,你看他们!简直就是目中无人!”梁青山呵斥道:“你还敢说!我是不是告诉过你,管好你自己!”“知道宥津不待见你,就老老实实离远点。”“他是个多难巴结的人,这么多年你们心里还不清楚吗?”梁青山没把话说的太难听,自己这个长孙,看他这些情人和孩子眼神就和看垃圾差不多。连带着,梁宥津甚至都鄙夷年轻时过于风流的他,因为如果不是他,梁家这个家族不会这么复杂,宥津的父亲也就不会离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