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去去，没钱找我们厂长去，找我有什么用？我那钱可都是公款，我说捐就能捐了？”赵羲彦没好气道。“你小子少和我打马虎眼。”张主任冷笑道，“现在你们‘天字一号’‘天字二号’车间在四九城可出名的很……自负盈亏的车间，放眼四九城都没见着一个。”“我不管，反正你得给我捐两万块钱，不然我可就天天往你家跑了。”“卧槽，嘴巴一张一合就要两万？你当我会印钱是怎么？”赵羲彦瞪眼道，“没有，一分钱都没有……”“成，王一诺……你给我腾个地方，我也住进来。”张主任喊了一声。“妈。”王一诺气得直跺脚，“哪有人是你这样的……小赵那钱可都是公家的，你让他捐他就捐？万一出了事怎么办？”“能出什么事？他把南锣鼓巷联防办的冬衣都包了呢？”张主任没好气道，“怎么着？往联防办捐钱没事，到我这就要出事是吧？”“得得得，别吵别吵。”赵羲彦无奈道，“星期一你拿好手续来我们厂里……不过话可得先说清楚，这是厂里捐的，可不是我个人或者我车间捐的。”“没问题。”张主任大喜道，“赶明日，我弄个锦旗给你们厂里送过去，保证你们厂长不找你麻烦……”“我谢谢你。”赵羲彦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后，看着秦淮茹等人道，“不是，都在这看热闹……不吃饭了是吧？这都几点了？”“哎呀。”颜青惊呼一声后，急忙朝着南院跑去。秦淮茹等人也一窝蜂的跑去帮忙。“要不……几位在这吃个晚饭？”赵羲彦笑道。“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走？这都没我什么事。”陈队长撇嘴道。“哈。”张主任忍不住笑了起来。“那……那我先走了。”柳茜刚准备起身，却被张主任给拉住了。“别走啊，就在这吃晚饭，明天收拾好东西……先在这住两天。”“不是，等会。”赵羲彦瞪着眼道，“张主任……你可别胡来啊，这住房问题不是说你给解决的吗？怎么又弄到我这里来了？”“去你的。”张主任没好气道，“她的住房我心里有数，但需要几天时间不是……你以为她为什么这么急着相亲，就是因为她下周一就得搬走知道吧。”“小赵，就当做个好事，左右不过两天的事。”陈队长正色道。“成吧。”赵羲彦叹了口气后，小心翼翼的看着张主任道，“这柳茜……该不会是你在外面的闺女吧？不然你这么帮着她？”“你过来，你看我不撕了你的嘴……”张主任猛然站起来，就要去扯他，却被王一诺伸手抱住了。“妈，别闹，小赵怎么说也是高级干部……你老是动手动脚的干什么？”“你……”张主任有心想骂她两句，却还是生生忍住了。这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呀。“我说赵羲彦，这话可不兴胡说啊。”陈队长笑骂道，“不过，张主任的确和柳茜是有些渊源的……”“怎么说？”赵羲彦好奇道。“她和柳茜的妈是同学。”陈队长叹气道，“她妈临走之前，还是委托了张主任照顾小柳的……”“嗨，早说啊。”赵羲彦笑骂道，“你早这么说的话，我就不推辞了不是……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，但你张主任的面子我一定要给的不是。”“唔。”柳茜诧异的看着他，小声道，“你……你和张主任是什么关系？”“哎。”赵羲彦叹了口气，“这也是没有缘分……不然她差点成了我丈母娘了。”扑哧！陈队长顿时笑喷了。“哎呀，赵羲彦，你胡说什么呢？”王一诺跺了跺脚，顿时耳根都红了。“你看他这张嘴，你还帮着他说话？”张主任幸灾乐祸道。“丈母娘？”柳茜看了一眼王一诺，眼里满是惊讶。“骗你的。”赵羲彦笑骂道，“当年我老子死了，是张主任给收的尸……也是她给我来了信，让我从农村到了四九城来了。”“反正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，她可是我的大恩人。”“去你的。”张主任笑骂道，“从乡下到城里来的，在我手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……我可没见到谁来了几年就当上副厂长的。”“这是你自己有出息，和我没什么关系。”“随便你怎么说吧。”赵羲彦摊摊手，没继续这个话题。“吃饭了。”秦淮茹喊了一声后，王一诺等人立刻起身去端菜。而张幼仪则挺着大肚子，从书房内提了两瓶茅台出来。“喝点？”赵羲彦接过了酒瓶子。“都在你家吃饭了，还想省了酒钱是怎么？”张主任笑骂道。“可不是嘛，这一年到头，就能在你这喝口好酒了。”陈队长也打趣道。“得，说的这么可怜，等会提两瓶茅台走。”赵羲彦轻笑道。“那感情好啊。”陈队长大笑道，“别人的东西我不敢收，你赵羲彦送我金条我敢拿，你信不信……”“唔。”柳茜惊讶的看着他。“看我做什么？”陈队长笑骂道，“他什么级别，我什么级别……他送我东西，难不成还能算是贿赂？”扑哧！张主任忍不住大笑了起来。“我们副厂长，好像也就是副处级吧？”柳茜犹豫道，“你……你现在是正科？级别差不多了多少，都说县官还不如县管呢。”“副处级？”陈队长嘴角抽搐了一下，“别的副厂长是副处级……可你们这副厂长可是正儿八经的局级干部，而且还在正局级。”“啊？”柳茜惊讶的捂住了嘴。“如果不是他和部委里的那帮人合不来，他现在早就到部委去当干部去了。”张主任也摇头道。“嗨，说这些做什么。”赵羲彦笑骂道，“喝酒喝酒……愿我们的友谊长存。”“成，愿我们的友谊长存。”张主任和陈队长也皆是举起了酒杯。是夜。张主任和陈队长都提着一袋子东西从后门走了。“赵厂长，谢谢您。”柳茜对着赵羲彦深深的鞠了一躬。“不用，我这不是帮你……只是看在张主任的面子上而已。”赵羲彦摆手道。“但最终受益的还是我。”柳茜认真道，“以后有机会，我一定报答你……”“用不着这么客气。”赵羲彦摇摇头后，“行了，很晚了……宁晚晴，你送她回去吧。”“欸。”宁晚晴应了一声，就回书房拿车钥匙。“不用不用，我自己走回去就成。”柳茜急忙摆手道。“没事，厂里给小赵配了车。”秦淮茹轻笑道，“这一来一去，要不了多长时间……”“配车？”柳茜顿时被吓了一跳。这位赵厂长，好像还真和普通的厂长不一样呢。“走吧。”宁晚晴拿着车钥匙走了出来。“欸，谢谢。”柳茜礼貌道谢后，跟着她走了出去。可没一会，宁晚晴又跑了回来。“赵羲彦……三大妈他们拦着柳茜不让走。”“唔，还有这事？”赵羲彦微微一怔，随即走了出去。大院。院子里的几个老娘们正把柳茜团团围住，傻柱倒是有心想开口，可阎埠贵等人都拿着家伙，虎视眈眈的站在了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