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胡选择和其他官员们一样,让信得过的人出去经商。而自己参股。他做的生意里最赚钱的就是上品盐行。做制盐贩盐的生意。刨去人工成本之外,一个月能给府上增加个六百多两的收入。当看到行色匆匆,满头大汗,一脸惊慌的胡德顺的时候,胡惟庸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...隐隐的,他有种不好的预感....“老爷,盐行出事了!”果然,还没等老胡开口,胡德顺已经先一步开口。老胡闻言皱眉。“出了什么事?”这盐行对于老胡而言意义非凡。一个月六百多两的收入几乎供养了整个胡家。家里所有的开支大部分都靠着这盐行。这是老胡能够不贪污受贿,保持原则的底气所在。他很关心。不过身为左相的他还不至于一惊一乍,心中有些紧张,可面上却在努力保持着平静。“老爷您看。”胡掌柜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小包的雪花盐。胡惟庸看到雪花盐的时候瞳孔一缩。用手指沾了点盐粒子尝了尝,皱起眉头看向胡掌柜:“哪家盐行出了这般好盐?”“老爷。这是新开的盐行雪花盐行产的雪花盐。小人看了,这盐巴要是按照一贯的价格来卖,能卖二三十文一斤,最低也能卖十七八文开外!可今日他们开业,卖了十万斤,一斤十文钱!”胡掌柜苦笑道:“我们的粗盐价格七文钱一斤,他们要是按照十文钱一斤卖这样的雪花盐,我们这些盐行的粗盐,怕是都要卖不出去了啊!”胡惟庸听到这才听明白了原委。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。抬头看向胡掌柜:“可知道这雪花盐行的背后是哪一家?”胡掌柜摇了摇头:“还不知晓。小人刚得到这雪花盐的消息就来通禀老爷您了。这十文钱卖这种品质的雪花盐,这就是胡乱喊价!不讲道理啊!老爷,要不要联合其他的盐行给这新开的盐行一些教训?”胡掌柜的话刚说完就感受到了一股森然的寒意。胡掌柜打了个激灵。脸色惨白,‘扑通’一声就跪到了地上。“老爷莫怪,小的胡言乱语...”胡惟庸冷冷地扫了胡掌柜一眼:“德顺。你也是我府中的老人了。怎么?你觉得你家老爷当了这左相之后,在应天府就能为所欲为了?”胡掌柜的后背发凉,汗流浃背浸透了内衫....胡惟庸缓缓起身。“哼!”老胡冷哼一声,拂袖,背过身去。“德顺,你要知道,这里是应天府!你老爷我如今是左丞不假,可在这应天府,还做不到一手遮天!”“凡事都不能急,更不能小觑了别人!”“能弄出这盐的又如此大张旗鼓开盐行售卖的,你觉得这背后的人,会弱吗?”“既然让你掌了我胡家的生意,你在外就多动动脑子!别老想着以势压人,以权压人!”胡德顺跪在地上听着训斥。胡惟庸的声音不大,可落在胡德顺的耳朵里却是刀刀戳心,紧张的肝儿颤....“老爷教训的是。德顺明白了。”胡惟庸转过身看了眼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胡德顺,方才缓缓道:“行了,起来吧。”“先去接触接触这新盐行。以十文这么低的价格贩卖这等好盐...啧啧....”“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。过去态度好些。说不定这会儿人家正等着你过去呢...”宋国公府。“老爷。城内的盐行的几位掌柜来店里和我们联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