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打的就是一个信息差,好男人找不到好女人,好女人遇不着好男人。”“这种事女方肯定吃亏,周燕顶多没有让他占到存款便宜,但结婚的两年,在没看出张阳真面目的时候,花费在小家里的钱是不少的。”“小家庭里的钱张阳还中饱私囊,男人鼠目寸光成这样也是绝了。”“周燕未来可期啊,她的学历高,能力好,在公司里有一席之地,收入也非常可观,她能够散尽千金,自然有重新挣回来的实力。”“对啊对啊,而且她也不是什么扶弟魔,她弟弟工地扛沙包供她读书,现在她有能力回头帮助弟弟有什么不行的,姐弟俩相互扶持才叫亲人啊!”“哎呀好气,算来算去,好像张阳那垃圾真的两头赚啊!这边赚媳妇的生活费用,那边赚妹妹的彩礼钱。”向晚高深莫测回应了一句:“不见得.......”张阳以及父母实实在在掉进了钱眼里,一家子都是雁过拔毛的特性,他赔偿费加这些年的工资以及妹妹的彩礼钱加在一起有一百万出头,为了资金安全,他们并不做任何投资,而是存到了镇上利率高点的银行里。结果这种高利率的小银行爆雷,存款保险只赔付了五十万,剩下的五十万打了水漂。资金一下缩水一半,张阳怒急攻心晕倒,被父母连夜送进医院急救,住了一段时间ICU这种堪比碎钞机的病房,出院后存款所剩无几。他忙忙碌碌,计谋算尽搞来的钱财,仍是会以其他方式离开他。“笨手笨脚的,都十八岁的人了,弟弟都照顾不好,给你吃喝有什么用,我养一头猪年底就能宰了吃,养你还得倒贴钱,赔钱货就是赔钱货!”一片狼藉的家里,年仅四十岁的女人汤香兰脸上皱纹横生,额头上常年的抬头纹已让纹路颜色变得极深,两边高高的颧骨上都是大片黄褐斑,整个人灰扑扑的,但对女儿的不满和恶毒却是表现的入木三分。小儿子顽皮将橱柜里的鸡蛋翻了出来,坐在厨房的瓷砖上用碗将其一个个砸碎,现在整个厨房的地面上都是黏腻的蛋清和蛋黄,汤香兰回来一看到满地狼藉和浪费了这么多的鸡蛋,小儿子是舍不得打,但女儿打起来可就得心应手。关贱娇是汤香兰唯一的女儿,但唯一在重男轻女的母亲眼里没有半点特殊,从女儿能走路的时候就开始做家务了,四五岁就跟着下地捡稻谷,搬着板凳洗锅碗瓢盆,再大一点更就成了家里的保姆,什么都得做。她今年十八岁了,却因从来没有上过学而大字不识,以前村长来找过关家父母讨论女儿上学的事,任凭如何苦口婆心,汤香兰和关长保果断拒绝,大丫头上学去了,家里那么多家务谁干啊。村长没法,后来还将镇上的干部喊来一起动员,关长保和汤香兰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,对领导他们还是有敬畏之心的,尤其国家开展的九年义务教育是每个适龄儿童必须去上学。领导来了后他们就让孩子上学,领导走了后他们又将孩子拘在家里,干着永远也干不完的活。现在鸡蛋不值几个钱,但这一篮子鸡蛋都是自家鸡生的,城里人都想要乡下的东西,一把蒜苗一把葱,只要是没打农药的都受欢迎,这贱丫头,这么一大篮子的鸡蛋少说得要两百多块钱,现在全都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