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他认真：我想和苏婳处对象

    屋子里安静了下来，已经带着凉意的夜风吹过，带起窗户“咯吱”一声，在这安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明显。苏婳微微转身，背对着江深，许久后才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江深走到她身后，看着她修长的脖子，眼眸暗哑：“那个……那我开始了啊。”苏婳又气又闹，脸都红到了耳垂。怎么回事，非得问！然而下一刻，她就落入一个宽厚的胸膛。江深从后面拥着她，下巴轻轻搁在她肩窝处，安静地抱着她。果然，苏婳身体娇小柔软，抱在怀里十分舒服，关键是这样乖巧地在他怀里，他心里踏实，安稳。苏婳生怕他会从后面开始，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。后来发现他只是轻轻抱着她并未有任何逾越时，苏婳有些意外，原来他说的能不能那个，就是拥抱啊？察觉到自己又想歪了，苏婳暗暗忒了自己一口。就在苏婳也有点享受这个怀抱的时候，江深倏然站了起来，脸颊发红眼神飘忽，还迅速往后退了两步。小腿撞着竹椅，椅子反倒，他也险些摔着。“小心些。”苏婳站起来，关切地问他有没有事。“时间不早了，我先回去了。”江深大步往外走，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，拿了桌子上的外套就往外走。这人怎么好像逃一样，刚刚不是还安静地抱着吗？不对，抱到后来好像……苏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江深是怎么了，她的脸也红了。“流氓。”苏婳低笑着说了一声。也不知道是说江深，还是说她自己。因为孙婷婷接二连三的村里闹事，大队以刘玉为首的几名干部找到张桂兰，希望她能把孙婷婷送到省城的精神病院去。张桂兰当即拒绝：“我没钱，再说了婷婷是我女儿，哪里做妈的把女儿送到精神病院去的？”“可问题是你女儿已经闹过好几次事了。”刘玉表情严肃，“组织这是和你在商量，但你如果不同意，组织也只能越过你，直接送孙婷婷同志去精神病院了。”“这是为了你好，也是为了凝水村和村民们好。”“放屁！”张桂兰满口唾沫，“我看你就是为了你自己好，不就是我家婷婷亲了你儿子几口，你觉得儿子受委屈了，要给儿子出口气吗？”“张桂兰！”刘玉训斥，“我这是为了村里为了组织，一点私心也没有！”“谁信啊。”张桂兰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，“如果你们再逼我，我就死在这里！”刘玉等人顿时不敢硬逼了，几人悻悻地回到了大队办公室。没一会儿王芳来了。“刘主任。”王芳道，“我想和你说点事。”刘玉示意她进来说，倒了杯茶把门关上：“是为了你那小姑子的事？”王芳点头：“这婷婷不仅把村里闹得鸡犬不宁，就是我们家里也是。”她各种埋怨和控诉，也表达了夫妻二人都同意把孙婷婷送去精神病院的事。王芳其实也有自己的打算。张桂兰偏心小儿子，这大屋肯定是要留给小儿子结婚用的，另外一间屋子本来也会是留给大儿子的。可前提是孙婷婷嫁出去。现在孙婷婷这样，怎么可能有人要？嫁不出去，这辈子都要赖在家里，现在是张桂兰照顾着，那如果张桂兰以后死了呢？总不能那这烂摊子留给她吧？如果把孙婷婷送到精神病院去，这屋子肯定就是大儿子的，以后也不用管孙婷婷死活，多好的事啊？“今天组织的意思，当着你妈的面也表达得很清楚了，如果你能代表你妈做主把这文件签了，那也行。”刘玉把文件推到王芳面前，“那我就安排人去找车子送她去省城。”王芳想到这段时间以来的折磨，想到以后，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她立刻拿过笔，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的名字。“我怕我妈会阻拦，刘主任您哪天安排好了车子您和我说，我去派出所接婷婷，直接送车里去。”王芳道。刘玉觉得这也是个办法，点头答应。翌日大家都在忙的时候，刘玉找到了王芳，和她说明天中午十二点，就在镇上的纺织厂门口，跟着纺织厂送货的车一起去省城。王芳连忙应下，她在想找什么合适的借口明天能阻止的张桂兰去接孙婷婷。于是，王芳想到了在晚饭里下了兽药的泻药。张桂兰半夜开始又拉又吐，到早上的时候人都起不来了，只得让王芳去接孙婷婷。王芳计谋得逞，却故作不满：“我还一堆事呢，非得要我去接，这耽误了赚工分，月底都没肉吃了。”她骂骂咧咧地走了，张桂兰起不来，只得受这份气。孙婷婷这几天被关在派出所倒是乖了很多，王芳接她走的时候，也没敢把她手里的绳索解开，一路拉着绳索去纺织厂。一路倒是引得不少人看热闹，问王芳为什么要绑着人。“这就是个疯子，能拿刀砍人的，不绑着她怎么行。”众人纷纷吓得远离。到纺织厂的时候，装货也装得差不多了，王芳联系上了司机，一位姓刘的，是刘玉的远房亲戚。他看了孙婷婷一眼：“等货装好了让她上车，你记得把绳子给绑好啊，我可不想路上出什么事。”“行，你放心。”王芳看着工人们往车里装货，她一脸羡慕。都是张桂兰没有用，不然自己也该是进厂里吃铁饭碗的。不，也不是没用，就是不肯对她好罢了。张桂兰不是想办法从苏婳那里抢走了供销社的活给孙婷婷吗？如果这活给她，也很不错啊。想到张桂兰有什么好东西，不是给小儿子就是给女儿，什么都轮不到大儿子，王芳心里一肚子火。以至于把孙婷婷绑车上的时候也是用足了力气，有泄愤的意思。“明天送到精神病院了，还劳烦你给刘主任打个电话啊。”王芳目送货车离开，回头看看纺织厂，心里羡慕。她要走的时候，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神色急切地追着一个男同志，眯了眯眼。那不是苏丽吗？苏丽追上孔觉，不甘心地追问：“孔觉，我们之前都好好的，你怎么忽然就不理我了呢？我哪里做不得不好你和我说，我都改。”孔觉收住脚步：“那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。”他神色严肃，“我对你没有好感，我喜欢的人也不是你。”“可是你明明一开始就对我很好的啊，你都去我家里了。”苏丽委屈不已，虽然上次孔觉就和她说过了，可她不信，还是坚持要问清楚。“我不是去你家，我只是想去你看苏婳。”孔觉认真地道，“我一开始有好看的，想出对象的，一直都是苏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