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隐虽闭着眼睛,却也揣测出了来人的身份。

    “嗯,元崇心善。”归子晟颔首,却站在了荀隐的另一侧,“荀相若是不便,子晟倒是可以帮衬点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劳烦将军了。”

    禹乔笑嘻嘻的,也不管他们两人间奇怪的氛围:“快进去吧,宴会估计都要开始了,我已经听到了丝竹声。”

    等他们三人进殿,正赶上看宴会上的第一支舞。

    禹乔的席位被安排在了前面,离皇室成员席位比较近,却正好与荀隐是挨着的。对面女席也是正对着荀灌。

    一落座,荀隐便把先前塞给禹乔的银香囊拿了过去,唤了一个宫女去替换囊内的炭火。

    禹乔却支着下巴,欣赏着看台上的舞蹈。

    她认出来了,这支独舞的表演者正是谢珩经常搂带出来的那个南郡名妓。

    殿内虽烧了地龙,又点了熏炉,穿着厚厚狐裘的禹乔还是能感觉到冷,但台上的那位舞妓却穿着纱裙翩翩起舞,裸露出了双臂和纤细的腰肢,像是丝毫不觉得冷一般。

    禹乔不懂舞,但这样看着也看出了一丝不对劲。

    丝竹奏着欢快喜悦的乐曲,那位舞妓的舞裙是亮丽喜庆的颜色,佩戴着闪闪的金饰,脸上也带着和煦的小狗,但她有些舞姿过于滞重,倒像是以乐音跳悲舞。

    在舞女旋转之时,舞裙飞扬,禹乔也在这飞扬的舞裙间看到了她小腿上的青紫色淤伤。

    禹乔眼神闪了闪。

    她应该是被谢珩虐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