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,李林是会做人的,把自己形容成一个绝对受害者。

    他承认存在点小问题,没承认不孕不育,而小问题的根源在我。

    在他一番绘声绘色描述下,我成了一个对性需求非常强烈的女人,而他在被我榨干身体后导致现在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妈,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?”

    “你啊,”她冷哼声,“从小你就招人,那些臭小子总往咱家跑。”

    我又蹭下眼角,“所以,我在你眼里是那样的人,是吗?”

    她又不说话了,没好气地说:“咱做人不能忘本,李林帮你弟还了那么多钱,你怎么能背着他偷人呢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我说不出没有,人是有,但不是偷,是李林亲手把我送到沈听澜的床上的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你,赶紧去找李林,就算你跪下求他,也要求他别离婚。你弟过两年还得结婚呢,家里还指望你们能帮衬帮衬。现在娶媳妇不光彩礼,还要楼房和小轿车呢,这些东西算下来,杂七杂八的得百十来万呢,你可绝对不能跟李林离婚。”

    “妈,小俊就不能找个班上吗?就不知道自己去奋斗?”

    “奋什么斗,你以为你小弟像你?真是白养你了。你出去倒好,找个好人家,享清福,我们不得指望你小弟养活?

    你心里得有数,能放你出去,不是因为你能耐,是有你小弟在家给你兜底呢。他在我们身边,你才能走出去,咱家要就你一个孩子,你哪也去不成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我终于明白了,在他们眼里我真的太不重要了。

    “还有件事,小俊想在村里开个饭店,你给拿点钱让他租个门面,雇厨师服务员这些算下来,得十五万。你明天打过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