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婳哼了一声,作势要推开裴寂,不情不愿道,“陛下要赶我走,还愿意听我解释?还是让孙太医来说吧。”

    孙太医目不斜视,“陛下此次背上长疮,时疫固然是一方面原因,但陛下日理万机,处理公务太过繁忙,气血郁结更是重要诱因。”

    如今吐出这口淤血,郁结之气得以疏散,病情自然好了许多。

    所以,方婳说那些话是为了故意气他的?真是为了他好?

    裴绝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,但他还是板着脸,把人禁锢在怀里,骂道,“你这小妮子,即便为了气朕,那些话也是能随便说的?”

    “朕看你是仗着朕平日里对你的几分容忍,越发肆无忌惮了。”

    裴寂语气虽然严厉,眼神中却少了几分怒意,反而有点喜色。

    方婳见状,放低了身段,勾住裴绝的脖子,一脸真诚,“陛下,臣妾入宫就是为了陛下,这心里啊,也只会喜欢陛下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裴绝轻哼一声,“嘴上说说有什么用,朕看你就是伶牙俐齿。”

    他嘴上虽这么说,嘴角却微微勾起,心中泛起一丝涟漪。

    裴绝很久没有过这种心动的感觉了。

    方婳一听,顿时来气,伸手就用力把裴绝推开,站起来气呼呼地说道,“既然陛下这般认为,那便自己看文书去!我文书里说的都是板上钉钉的,不会像妾身一样耍嘴皮子!”

    说罢,方婳转身就要走,脚步匆匆,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。

    裴绝望着她气鼓鼓的背影,微微一怔,随即无奈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这丫头,脾气倒是不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