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树下坐了个姑娘,但忙个没完没了的年轻人可不知道。

    他就是每日清晨起来,先打一套拳,再烧点水,揪下来几片树叶子泡茶。

    龙丘棠溪歪着头,心说心现在可没有酒喝。

    先前都看过了,那边儿开垦出来的一荒地,至多只有一分地是中了麦子,估计得等到入秋收了麦子才能酿酒。

    但这家伙居然不烦躁?

    记得那两百年里,他要是没酒喝,那可跟犯了病一样,坐立不安的。

    现如今,这都一百年不喝酒了!这怎么忍得住的?

    此时刘景浊喝完了水,于是又站在悬崖边上,冷不丁的开口说话,吓龙丘棠溪一大跳。

    龙丘棠溪走过去之后才听清楚,这家伙在读文章。

    声音也不大,自语一样:「诸侯之所大患,固不在战矣……」

    那家伙稀里哗啦好一会儿,随后咧嘴一笑,自言自语道:「今日就这了,明儿……明儿再说。」

    说完后就又去砍树,一趟一趟往返。

    龙丘棠溪怔怔看着,她知道,他是太久没人说话了,怕忘了说话……

    到了午后,那家伙先是钻去海里抓了一条大鱼,不过只是割了一块儿肉就放走了。

    他在琢磨怎么拿这山上的野菜做鱼,结果琢磨了好久,最终做了一道烤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