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暃呢喃道:“为何我当年没想到让他带着张柳剑仙去往风家,我留下拦路呢?说到底我只是个扁毛畜牲,向儒先学佛后学儒,虽然与先生相处没我久,但他明显更得先生真传。”

    刘景浊又拿起酒葫芦,重重一敲,青鹏竟是被这一敲,震得浑身一颤,后方韩困险些一个踉跄。

    刘景浊没好气道:“你之于你家先生,如同白小豆之于我,君子坦荡荡,谁教你妄自菲薄的?况且……”

    况且之后的一句话,是传音过去的。

    “况且,向儒不一定就死了。不愿登楼,是怕合道,之所以怕,是不明白道之所向。可即便向儒没死,你又如何知道你的道是什么?我极其不愿与人提及什么以拳头论对错的道理,但事实就是你拳头不够大的时候,是保护不了你想保护的人的。”

    既然说到此处了,刘景浊便将韩困喊到身边,呢喃一句:“韩困,我抢走的东西是谁人所留,想必你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,不过那东西能打开什么,我倒是略有猜测。昔日八荒妖族帝君,其实是个人族,金水山那人所得,估计就是就妖族帝君所得传承,而你手中那东西,才是真正打开传承的钥匙。若是得那传承,结局大抵是你成为我那学生之后,又一个妖族帝君,代价便是你要以人族身份化妖。”

    韩困闻言,摇头不止,“别,祖师爷,要是这样,那我宁可不要。我守着这个,只是因为这是丁伯所留。丁伯说力不及人志却不能短于人,我答应丁伯拿好东西,自然……可我觉得东西没有醒醒重要。”

    刘景浊只是笑了笑,摇头道:“余暃也不一定适合这份传承的,到了再看吧。”

    刘景浊期盼一个答案,但又不好明说,只能等了。

    好在是没过多久,余暃便开口道:“二叔,我不需要。”

    刘景浊哈哈一笑,灌下一口酒,呢喃道:“赶路!”

    此时此刻,胜神洲那座金水山,修为在半步大罗金仙的金水山主走在前方,后方两个开天门,各自押着个中年人。

    去处,瞧着像是山巅。

    顾衣珏一肚子气,传音问道:“你玩儿够了没有?没正事儿了?”

    刘景浊以心声答复:“别着急,韩困手中木椟是谁人所留我不清楚,但定与惊有关系我不跟着去瞧瞧,哪里能知道谜底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