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咳了几声,小心翼翼的放下捂了嘴的手,试探道,“他……受伤了?”

    秦艽心里涌起防备,面上却不露声色,她扬了扬眉,才要开口,却一眼瞥见她和苏洛以及博望侯夫人都有些相似的脸,她怔了怔,瞬间想到了某种可能。

    沉默了一瞬,秦艽蓦地勾唇浅笑了下,“您和博望侯夫人长的真像。”

    女人愣了愣,眸子里带出些笑意来,“她是我妹妹,我们一同来到这个世上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,有些奇怪的扫了秦艽一眼,“你又是谁?侯府里的人我都认得,怎么从未见过你?你们……是来赴宴的客人?”

    秦艽费力的要扶顾九霄起来,女人见她动作困难,慌忙也跟着来扶一把,小声试探道,“他这么痛苦,看来伤的很重,需要我帮忙去找大夫过来吗?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,我就是大夫。”

    女人怔楞了下,边咳嗽着边帮着又扶着走了几步,眼见两人要走出松柏居的范围,她迟疑了下,低声道,“你等等。”

    她说罢,便匆匆离开,不过片刻又带着两身干净的披风回来。

    “松柏居里都是女人,我找不到这位小哥可以穿的,还望他不要嫌弃。”她说着,小心的将大红色的披风裹在顾九霄和秦艽身上,低声道,“我被夫人禁足在松柏居,不能帮上忙了。”

    秦艽沉默的看着两人身上的披风,眼里的戒备稍稍褪去了些,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她借着两人宽大披风的遮掩,让细藤帮忙撑着点顾九霄的身体,默默为他输送着生机,待两人快要走出松柏居的范围后,秦艽脚步一顿,淡淡道,“我是夫人才从别庄接回来的三小姐,苏洛。”

    女人的咳嗽声突兀的一停,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古怪,她愣了愣,旋即惊愕的瞪大了眼,才要张嘴说什么,秦艽已是带着人步履蹒跚的离去。

    “那人……才是苏洛……母亲吗?”

    顾九霄脸色惨白,那粒被污染了的佛骨跟个熊孩子似的,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,他抖着嘴唇,拼命的想同秦艽说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