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倒也爽快:“盛一盆温水来。”

    用温水洗了毛巾,把女婴的脸擦了一遍,不住的用手在脸上摸来摸去,说:“抓到了,就在这儿了。”

    挽起袖子,用手在那片小脸上不住的揉搓,小孩子哇哇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母亲说:“按住她,现在不是心疼孩子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虽然不忍,朱家三口把她狠狠的按在了沙发上。

    母亲累的满头大汗,干脆把外套甩了,把小孩儿的脸皮搓成一片青紫,又搓成一片血红,再变成一种酱油的颜色。

    母亲疲惫的擦了把脸:“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“哎呦呦,搓的皮肤都坏死了。”胡老太太惊呼道,“快去医院,要不然留疤痕,以后怎么嫁人啊。”

    朱先生急的转圈圈。

    左小磊也心里打鼓:“妈,你逞什么能啊。”

    母亲说:“等五分钟看看,不行再上医院。”

    一套令人窒息的操作,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回绕在客厅。

    郝老太太反而释然了:“老话说:不怕小孩儿哭,就怕换气儿哭。不断断续续的哭了,是好事儿。”

    酱紫色慢慢褪去,变成一片苍白。

    母亲说:“把那些黑头用镊子夹出来,一定不要留下任何一根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