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复公司账面上的账户只有不到500元,如果他申请破产。

      北城绿洲项目中那些失去土地的农民,他们的债务就无处可寻。

      唐龙站在窗外,一支接着一支,抽着烟,萧瑟的风吹打着他的脸,银白色的烟灰跟随着雨点慢慢落下。

      欧政廉似乎没有告诉他改革组所要遇到的具体困难。

      体制要改革。

      律法要改革。

      就连人和人的关系也要改革。

      他不想看见在蓉城也会出现一个“赵小飞”。

      “还是做不到吗?”身后沈墨缓缓地走来,他跟唐龙并肩站在一起,表情却没有唐龙那般愁容。

      这种情况已经比以前好多了。

      这座城市,再也不是非黑即白的那个时代了。

      好人,永远是好人。

      坏人,永远是坏人。

      如果放在以前,那么沈复这种人,就是企业家,而不是资本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