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就想要这样。你不介意吧?它跟我没变成无赖汉之前的那段日子有点儿牵连。”

    我说:“胡扯。但不关我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假如你是怕被人偷走——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关我的事。我们去喝酒吧。”

    吧,车上有个薄薄的帆布遮雨篷,底下的空间只容得下我们两个人。车内的装潢是浅色的皮革,配件看来像银制品。我对汽车不太讲究,但这鬼东西确实让我流了一点口水。他说秒速可达六十五。车内有个高仅及膝的粗短小排挡。

    “四速的,”他说,“他们还没发明代替它的自动排挡。其实不需要。连上坡都可以三挡起步,反正车流中最快也只有这样了。”“这儿的人不会调。

    “我对酒向来不讲究。你跟曹窖合得来吗?我那条街上的人说他是坏蛋。”

    他身子往后靠,显得思虑重重。“我猜他是。我猜他们都是。但他外表看不出来。我可以告诉你一两个在北华市属于同一路数的浪子。兰迪不烦人。他在松海市是合法的生意人。下回你到那儿的话不妨查查看。他会成为你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不见得。我不喜欢流氓。”

    “那只是个名词,涂土桥。。我、另一个伙伴曾共同遇到困难。从此我们之间就有了默契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为什么不找他?”

    他把酒喝干,冲服务员做了个手势。“因为他不可能回绝。”

    服务员端来新的酒,我说:“你这也就是跟我说说罢了。如果那家伙恰好欠你的情,从他的角度想想,他会喜欢有个机会回报的。”

    他慢慢摇摇头,说:“我知道你说得没错。当然啦,我确实向他讨过一份差事,但我得到工作就卖力干啦。至于求人施恩或向人伸手,我不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