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我背你
宋娇娇不在这里。陈卫国看着眼前这个笑面虎，知道人早就被转移了。他扫视着周围的环境，努力在头脑中查询线索，希望这一切有迹可循。“这位先生，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把我们的护士推倒了。”“你需要赔偿她检查费用和医疗费用。”陈医生拿出纸笔“刷刷刷”地计算。“你先付个500块。”陈卫国简直要被气笑。宋娇娇生死未卜，这个人居然还有脸管他要钱。陈卫国面无表情地把王世齐往面前一推。“要钱找他去。”陈医生自然是无所谓，只要能多要点钱就行。但是王世齐可是被吓坏了。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。“我没钱。”“别看我。”陈医生推了推眼镜，低声对王世齐说：“如果没钱，捐肾也是可以的。”王世齐知道这是个黑诊所，但是没想到还有这种买卖。他往陈卫国身边站了站，生怕一会被他们掳走。哪怕他有这叶淑仪这层关系，可能对面只是吓唬陈卫国。但是王世齐真的不想冒这个风险。陈卫国眼看着找不到宋娇娇，知道不能在这浪费时间。他转身朝门口走去。“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啊。”王世齐死死拽住陈卫国的胳膊。“你要去哪啊。”"带我一起。"陈卫国要去东街。之前他和正在当警察的朋友聊天，这一片正在严查非法医疗经营。陈卫国记得有两个窝点。他们大概查出东西街各一个，但是具体的情况还没摸清。陈卫国本想着带上王世齐就可以，现在连这个消息都没用了。陈医生看两人要走，对旁边的保安示意。“想走？”“没那么容易。”“要么留下钱，要么留下命。”一个闷棍朝陈卫国打来。陈卫国给了对面一记扫堂腿，对面应声倒下。保安懵了，他们干的是保安的活，可不是来送死的。眼前这个人一看就是练家子。几个人都不敢上前去。“愣着做什么。”“上啊。”几个保安互相交换了眼神，然后把陈卫国围住。陈卫国丝毫不惧。他找到一个突破口给那人来了一个过肩摔。接着其余几个人也被打倒。“还有谁？”陈卫国看着倒在地上扭曲如蚯蚓的几个人。地上几个人都支支吾吾的。陈卫国离开大门直奔西街。陈医生没辙只能抓着王世齐。“你得加钱。”“你那个小丫头可没说还有这么号人。”王世齐扭动着胳膊，想要抽离开来。“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“是你们自己把人转移了，不然人家闹什么。”陈医生听了更来气。“要不是我提前转移人，不早就被你坏了好事。”“我不管，你得赔钱。”王世齐看着陈卫国离开的背影，在他身后呼喊他。可是陈卫国进入一个巷子，一溜烟就没了人影。陈卫国其实听到了，但是懒得回头。宋娇娇，你可千万别出事。陈卫国进入西街后，一家家地搜寻。只要有可能是诊所的地方，他都进去看了一遍。这里和东街截然不同。街上到处都是人来人往，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。“同志，来个包子呗。”又是包子，陈卫国早上要是不去买那个该死的包子，就不会把宋娇娇弄丢了。包子的热气迷糊了陈卫国的双眼。他又往前走去，从街头走到街尾却一无所获。陈卫国感到气馁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他耽误不起。陈卫国沮丧地叹了口气。难不成只能等警察来？失踪案受理得不会这么快，哪怕自己已经报备过，只怕那时候宋娇娇器官都被掏空了。他一拳打在墙上，好像是在惩罚自己。陈卫国低下头，努力梳理脑海中的线索。不对，包子铺。现在已经过了饭点，但是包子铺还是一直在蒸包子。陈卫国回过头去看，发现包子铺周围都是人，却没有人买他的包子。老板不小心掉了一个包子在地上。路过的一条狗闻了闻，就走开了。包子，是假的。东街比起西街明显更加危险，周围的栅栏密密麻麻的，好像可以把人戳死。前门是包子铺，店里却坐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。更重要的是，陈卫国看到了他们怀里的东西。那是枪。陈卫国必须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，找到宋娇娇。陈卫国绕到这个包子铺后面。果不其然，还有一个小门。陈卫国没有选择直接把门撞破，而是翻墙进去。这里面的风格和东街那家诊所一模一样。陈卫国知道自己来对地方了。可是这么多房间，哪个才是。他试着推开和西街一样的房间号，5号房。宋娇娇就躺在里面。在她旁边的，是叶淑仪。主治医师听到开门声，还以为是护士进来了。“麻药准备好了吗？”他今天第一天上班，就被要求给一个患者不上麻药做手术。他不知道老板是发了什么疯，还是决定打麻药。正好今天麻药没了，他还特意让助手回西街取药。没想到正撞上陈卫国。陈卫国三步并成两步，一拳头直勾勾打在医生面门上。只拿得起手术刀的医生哪里受过这种力气，瞬间晕了过去。陈卫国赶紧给宋娇娇松绑。宋娇娇身体里的麻药还剩下一点效力，两条腿怎么也站不起来。“你怎么来了。”“嘘。”陈卫国用手指抵在宋娇娇的嘴唇上。“别说话。”宋娇娇试着用双手扶着床的边缘，然后借力，但还是失败。陈卫国蹲下身，让宋娇娇上来。还好宋娇娇的两只手已经恢复了力气，她紧紧抱着陈卫国。好轻。这个丫头是不需要吃饭的吗？陈卫国知道这地方不宜久留，背起宋娇娇就往小门走。等他们到了小门后，才发现门从里面居然也上锁了。看来他们不仅防外面的人进来，还防里面的人出去。陈卫国只能蹲下把自己当成一个肉垫子，让宋娇娇踩着他上去。这个时候晕倒在房间里的医生醒了过来。“来人啊！”“病人逃跑了！”宋娇娇本来就没力气，慌张中从墙上摔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