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黑心医生暴露

    陈卫国给宋娇娇买完包子以后，回到病房他就发现人不见了。“娇娇在哪。”刘青河接过包子就开啃。“不知道说是跟着那个男的一块儿下去找衣服了。”“现在也没回来。”“什么？！”“你别这么看着我，我可提醒过她了。”刘青河见陈卫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，仿佛要把自己给吃了，心虚地说了一句。“我这断胳膊断腿的，哪能管得住她。”陈卫国把顺带买了豆浆往桌上一扔，夺门而出。“你们把宋娇娇弄哪里去了？”陈卫国怒不可遏地抓着王世齐的衣领子，把他按在墙上。王世齐出去买个中饭的功夫就被陈卫国抓了个正着。“宋娇娇不见了？！”王世齐装作一脸震惊的样子。他可不希望陈卫国知道这件事。毕竟自己也是帮凶。“她不是和你们一起待得好好的吗。”“怎么会突然不见。”王世齐动手去抓陈卫国的手，想要挣脱开来，却发现完全使不上劲儿。“娇娇之前和你下去一起找衣服。”“找着找着人不见了。”“你倒是好好的在这儿。”“不是你还能有谁？”陈卫国环顾四周，发现病房里既没有叶媛，也没看到叶淑仪。不会，他们直接把宋娇娇给绑走了吧。陈卫国不敢再细想。趁着陈卫国发呆的功夫，王世齐趁机挣脱开。“你说话可得讲证据。”“无凭无据的，小心我告你诽谤。”陈卫国不再与王世齐争执，用公共电话打通了110。“你好，警察同志。”“这里是县医院，有人失踪了，我要报警。”王世齐听到陈卫国的报警电话，慌得他居然第一反应把电话挂了。“谁让你报警的？”“人找不到了，我当然要报警。”“你，你就是浪费警力。”“亏你还是当兵的。”陈卫国知道王世齐心里有鬼。“王世齐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“如果你能告诉我宋娇娇在哪里，我会争取替你从轻发落。”“不然，等报警了，让警察找到他在哪里，你就是最大的帮凶。”王世齐不说话。他当然知道宋娇娇在哪。只是这时候的宋娇娇，恐怕已经在手术台上了。“你和叶淑仪都还没有成年。”“你也不希望自己的人生被叶家毁了吧。”年仅17岁的王世齐慌了。这个时候的他远没有像陈卫国那般镇定。他知道自己做错事了，老爸只是让他多讨好叶淑仪，可不是让他把自己也送进去的。陈卫国步步紧逼。“说，还是不说？”王世齐不明白，为什么陈卫国只是比他大几岁，身上的压迫感却这么强。王世齐被陈卫国吓得得一屁股坐在地上。“东，东街。”“宋娇娇在东街的诊所里面。”陈卫国把王世齐拉起来，就像拎了一只小鸡在手上。“带路。”王世齐带着陈卫国七扭八扭拐到了东街。街上冷冷清清的，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流浪汉挨着墙角坐下，他看见陈卫国，就朝着他伸手晃了晃手里的瓷碗。地上的垃圾被风吹起来，飘向陈卫国的脚边。铺满青石的地面高低起伏，刚下过雨显得格外的湿滑。王世齐指了指街尾的小门，咽了一口口水。“就在那儿。”陈卫国走向王世齐指的位置，木质的门板，上面还嵌着两个敲门用的铜环，仿佛这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房间而已。陈卫国推门进去，里面却别有洞天，和外面完全不一样。无数个小房间构成了一个大的房子，医生，护士在里边人来人往。“你是谁？有预约吗？”一个护士拦住陈卫国。陈卫国假装自己没有听到，径直冲向其中的一个房间。“你干什么。”“这里是私人的，不是你能随便乱进的。”小护士在陈卫国身后焦急地跺脚。陈卫国打开房间一看，昏暗的房间里面只有一盏昏沉沉的手术灯，头戴白帽子的医生正在手术。不是宋娇娇。他站在门口回头望王世齐。王世齐觉得此时的陈卫国简直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使者。他站在昏暗的灯光里，下一秒就能冲上来吃了自己。“在，在那边。”王世齐颤颤巍巍地指着右手边第一个房间。陈卫国转身往那边走去。“欸，你这人怎么回事啊。”护士这次直接用身体挡着他。“我们这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。”“小心我报警了。”“报警？需要我帮你吗。”“你们这里就是个黑诊所。”陈卫国把小护士推开，谁知道她不吃劲一下子摔倒在地。小护士吃痛地在地上“哎哟哎哟”地叫起来。陈卫国推开门上标着“5号”字样的门。“娇娇。”门“嘎吱”一声打开。很可惜，宋娇娇不在里面。“你好，这位先生。”“需要看病可以找我。”陈医生笑眯眯地看着陈卫国。陈卫国捏紧了拳头，一拳砸在门框上，泛红的关节渗出血丝。“你不是说人在西街里吗？”“我，我也不知道。”王世齐100个叫冤。他出去之前人还好好的在这儿，怎么就这一会儿功夫都不见了。王世齐生怕陈卫国暴走。“陈医生，淑仪去哪儿了？”“谁是淑仪。”“就是叶淑仪呀。”“之前来找你看病的。”“不好意思，我们这儿没有叫叶淑仪的病人。”王世齐懵了。怎么会这样？陈医生若无其事地开始收拾手术台。“这里是私人诊所。”“两位要是来看病的话，我随时欢迎。”“可是你们要是来找事的，那我只能叫保安把你们请出去。”陈卫国看着地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布料碎片，那是宋潇潇之前最喜欢的衣服。他摸了摸手术台上，上面居然还残留着余温。说明人没有走远。县医院附近就是警察局，陈卫国自然不会放弃寻找。可是当他看到地上的一滴鲜血时，他的心猛地收缩起来，就好像那滴鲜血是从陈卫国的心里流下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