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时,最后一丝火苗熄灭。

    项越瘫在救护车旁,医护人员迅速为他输液。

    他的手背全是水泡,护士一时间找不到下针的地方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扬市第一人民医院,烧伤科弥漫着碘伏的味道。

    项越盯着病房的天花板,小腿传来的刺痛提醒他还活着。

    隔帘外传来连虎的大嗓门:“护士姐姐!俺的背会留疤不,以后能不能纹个关公遮住。”

    “闭嘴吧你!”主治医师掀开帘子,“二度烧伤面积15%,再乱动就得植皮!”

    病历夹拍在项越床尾:“你俩真够命大,沼气爆炸通常死亡率70%。”

    “运气好,离得远。”

    项越摩挲着绷带下的烫伤膏,想起昨夜火场里连虎扑来的瞬间。

    还好虎子没大事!

    “越哥...”连虎突然闷声问,“要是俺残了,还能当红棍不?”

    “残个屁!”项越抓起苹果砸过去。

    刚刚的伤感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,怎么不给连虎嘴烧掉呢!